第106页

谢怀芝浅浅一笑便将纸鸢交给身旁的小厮,吩咐道:“仔细收着,若有人来寻,便还给她罢。”

“谢兄不好奇这只纸鸢的来历么?说不定能成就一段天赐良缘哪!”座中宾客笑着问道,“在座的诸位多已有了家室,谢兄竟也不着急么?”

谢怀芝不以为意地笑笑,把酒一盏点了点他:“唐兄,该你行令了,可莫要再寻借口推脱掉。”

那人登时面露难色,苦笑着道:“欸呦,被谢兄看穿了。在下才情鄙薄,虽爱附庸风雅,但于诗词歌赋上造诣不深,还望诸公莫笑啊。”

说着便联诗两句,引得众人哄堂大笑,笑罢又称赞道:“唐兄过谦了,这诗哪里粗陋,分明生动有趣的很,不落俗套。”

顾承暄亦在席面上,他近日以来倒是没什么闲情雅致来与人联句对诗,奈何常伯琛是个喜好热闹的,结交的不少老友均来此饮酒作对,常伯琛见着有趣便拉着顾承暄也跟了来。

“长烁啊,”常伯琛呷了口酒,挑眉望了望谢怀芝的方向,压低声音同顾承暄耳语,“谢怀芝这等芝兰玉树的神仙人物,你道他为何年过弱冠仍不急于娶妻纳妾么?”

顾承暄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不也是人模人样,伯母一提给你议亲之事,你便插科打诨,直拖到现在还没个定数么?”

常伯琛“啧”了声,不满地往他肩背上捶了一拳,讪讪道:“你少来取笑我,我,我那是心有所属,不得已而为之。话说回来,这位谢侍郎的事,倒也令人称奇。”

“据说是先前谢老尚书门下有一极得意的学生,文采样貌绝佳。那门生常往来谢府与老尚书谈论朝事切磋笔墨,久而久之,便与谢府熟络了起来。”

“谢怀芝周岁抓阄时,门生亦在场。谁料谢怀芝抓了支玉柄狼毫毛笔后,又抓起只千足金的手镯送到那门生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