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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足金的镯子,千金,千金,又有代指女儿之意。谢老尚书本就欣赏那门生,见爱子此举,登时一高兴便与门生定下儿女亲家。来日若门生之女愿意,便三媒六聘四书五礼娶入谢府做大夫人。”

常伯琛识趣地挑挑眉,叹了句:“稚子天真,哪知道自己送出去的金手镯有什么意义。这事便是就此作罢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,可谁成想,谢怀芝成年后竟以此为由,拒绝了各路议亲的媒人,守到了现在。”

“据说那门生后来也不知所踪了,青云直上或是流落异乡也未可知,究竟有没有生育女儿更无人知晓。为着一个或许都不存在的女子等到现在,长烁,我觉得这个谢怀芝多少有点子奇怪。”

顾承暄闻言并不做声,半晌,他斟了杯新采的嫩叶尖尖与春泉泡就的茶水,递于鼻下轻嗅了茶香,说道:“有些事值不值得,只有自己知道。谢怀芝能遵从本心这么多年,也是一位真君子。”

常伯琛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云里雾里的:“长烁,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意有所指呢?”

不待他再追问,只听得女子的轻笑声传至耳中,而后一阵熟悉清甜的声音响起。

“妹妹可看见纸鸢落于何处了么?”

“嘘,姐姐噤声,上面有人。”

众人循声望去,目光不自觉被一身着桃夭碧霞烟罗裙的少女吸引住了,女子面容姣好,恍若神仙妃子出尘脱俗,又兼有少女的清澈灵动。

谢怀芝顿时怔住了,他愣了愣,而后起身拂袖一拜,道:“某谢怀芝见过永兴公主,敬安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