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湿润的目光沉沉转到云妃身上,景初融屈膝跪下, 叠手俯身深深一拜:“女儿拜见娘亲。”

“啊……”云娘娘与瞿娘娘面面相觑, 忙起身去扶起两位年轻人。

“这是怎么啦,融融为何哭成这副模样, 谁给我们融融委屈受了, 瞿娘娘去帮你打跑他!”

瞿娘娘手执□□转腕一舞, 立时疾风凛凛,几招之内足以观得其深厚功底。

“多年不见,瞿将军的一杆枪仍是使得出神入化。甚好,甚好,两位前辈原来都还好好活着,这实在是天大的喜事!”谢怀芝亦忍不住微微哽咽。

“这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”云娘娘将哭得伤心的景初融紧紧搂在怀中安抚,看了看谢怀芝,道:“这位小公子,你来说,为何称我为云大人,又为何称她瞿将军,还有,融融怎的突然想起来唤我娘亲了?”

谢怀芝面色一变,满目愕然:“娘娘您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么?您是化宁十七年的一甲状元,建极殿大学士,敬安公主的生母云涛啊。”

而后转向手执□□飒爽英姿之人,道:“您是定国公府嫡长女,飞隼军前任统帅瞿妃娘娘。”

“啊?”云妃与瞿妃皆是一惊,“小公子,你说的这些,我们可不清楚。”

景初融起身唤来侍女,吩咐道:“替我去将药老伯请来,再去定国公府的居所知会一声,请他们遣亲眷来相认。”

整座漠川行宫除了药老伯,其余宫人在云妃薨逝之后全部被遣散归乡,若想知道当年真相,药老伯处兴许能问出一二。

不多时,身形佝偻、发须斑白的药老伯便被请了来。他提着药箱,刚踏进宫室内便笑着问:“诸位新岁好啊,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来看看,哪位身体抱恙啊?一丸药下去,保证药到病除……”

话未说完,景初融便当着他的面屈膝跪下,药老伯吓得“欸呦”了声,胡子一吹瞪大了眼:“融丫头啊,你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快起来!”

景初融却不似从前那般乖顺,执拗地不肯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