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筠顿时疼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,这要是二十下,真怕自己的手就直接废了。
她咧着嘴从孔先生屋里出来,还不忘用另一只手将先生屋里的门关好,一转头见周沉负手而立,也不知在院里待了多久了。
沈若筠本能地背过手,四下看了看无旁人,想来是都去上课了。
周沉双眸幽深,此时安静地看着她,沈若筠心下咚咚敲鼓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报复自己。不过她倒也不怎么怕,毕竟孔先生还在屋里,她不信周沉敢做什么。
“这里是女学。”她板着脸提醒对方,“你不能在这里逗留。”
周沉恍若未闻,目光上下将她打量了番:“你不是说摔得极重么?怎么还走得这么快?我正与卫先生说不罚你了,谁知你动作这般快……已经罚完了。”
听他如此说,沈若筠忽觉孔先生这十下打得值,她宁愿被孔先生打,也不愿叫他推个人情来受。
周三郎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童,对沈家便有如此印象,可见周家的长辈也是这样的态度,才叫孩子耳濡目染得如此。
宫里宫外的事算起来,两家已然撕破脸了。既如此,对方便是要修好,也不一定是真心的。
沈若筠想着周家的事,轻轻踢走了脚下的一个小石子。
“既入了女学,又读过这许多书,就不知道女子要娴静些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