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蕴回沈府,听说沈若筠每日都问他何日归,知她应是有着急之事,就带了汴京城郊收粮账本来明玕院。
甫一进院,就见沈若筠与那只大肥鹅一道坐在廊下的秋千椅上。这秋千还是前些日子见她不上学闷得慌给挂的,现下见她靠在椅背上,心情不大好的样子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你回来了?”
陆蕴这一趟走的时间实在是长,沈若筠见到他,心下高兴眼角眉梢飞上甜甜的笑来,“这一趟还顺利么?”
“顺利的。”陆蕴点头,“方才因什么不高兴?”
“你可识得李献?”沈若筠问他。
陆蕴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问她道:“你说的可是长帝姬的驸马?”
沈若筠点点头。
“略知些,李献此人爱好金石书画,无心仕途,家中又不甚富裕……尚主倒也不错。”
沈若筠追问:“那此人书画水平如何?”
陆蕴答得委婉:“宁嘉长帝姬是找驸马,不是挑先生。”
“唉,怎么就要嫁他呀。”
见沈若筠是为此事堵心,陆蕴开解道:“宁嘉长帝姬虽下降了,但人在汴京,每日还可回宫,还有规格极高的府邸住着。若她真与驸马不睦,也可分府而居。你都瞧不上的人,周皇后自是不满意的,可若帝姬再不下降,怕是就不一定在汴京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