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妃还没回答,就听乡宁侯夫人轻笑道,说她刚回汴京,不认得也是寻常,那正是沈家二姑娘。
吴王妃又问了句,太府寺少卿家米夫人便与吴王妃说,沈家无人教养,能是个什么样儿的,语气间极为鄙夷。
赵玉屏与沈若筠关系极好,平日在家时,便是赵香巧说了沈若筠什么不好听的话,赵玉屏都要与她争辩一二。听得米夫人这样说,当下便回嘴:“阿筠人极好。”
乡宁侯幼女站在母亲身边不服道:“她有什么好?能比得过我姊么?”
赵玉屏打量她,丝毫不客气:“旁的不说,她比你与你姊姊都好看许多。”
满屋女眷俱是笑了,母妃轻责她,令她不许插话。那厢乡宁侯夫人笑道,小郡姬且等着看,就算她家女儿貌如嫫母,也比沈家的女儿好嫁呐。
回去的路上,又被赵香巧指责了一通,赵玉屏却无心与她斗嘴。她已察觉到母妃、长姊和那一屋子的贵夫人间似有一种默契,她们好像都觉得沈若筠不好。
赵玉屏想不明白她们怎会如此想,偏这事又不能问阿筠。
“有眼不识金镶玉。”赵玉屏愤愤,“我们阿筠有什么不好的。”
“无需安慰我。”沈若筠压低了声,“我比多络自在些,可以不嫁人。”
两个人在路边挑花灯,赵玉屏照旧选兔子灯,沈若筠笑她年年都是这个。
“这个是留给多络的。”赵玉屏将灯递给姜梅子,“也不知她何日能与我们一同出来赏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