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怕了。”艾三娘回忆那日,心下一阵后怕,“那混蛋东西,竟敢觊觎你。”
沈若筠摆手:“无事的,说实话我也没想到邱宝川这样大胆……好在陆蕴来了,还将他打了一顿。”
艾三娘双手合一,“谢天谢地,若是你出了什么事,三娘真没脸见老太君了。”
“说起来,这事你可不要告诉我祖母。”沈若筠想念佘氏,又摇头道,“都不知她今年回不回来了。”
“老太君年纪大了,腿上还有旧疾,我也很牵挂。”艾三娘道,“听包澄说,冀州那处今年很不太平,冬日极冷,一家子冻死的都有,也不知将军她们多艰难。”
沈若筠想起硼砂的事,与艾三娘道:“我们弄到了两批硼砂,冻疮膏交在兴元那处做能早些送去冀北。汴京这一批,就想要配一些创伤药。”
说着,把自己草拟的两张方子拿给艾三娘看:“一张是拿来止血,一张能促伤口愈合。”
艾三娘接过,将每味药材都推敲一番:“这方子不错,只白芨价高,能做得了这样多么?”
“白芨药效好,且易制成药粉,也不易变质。”沈若筠道,“其实只要能买到,又不是人参牛黄灵芝这样的,价格都还行,横竖银子能赚来。”
艾三娘笑道:“也是,卧雪斋现下炙手可热,好些姑娘言辞凿凿说,卧雪斋那晋公子是个极英俊倜傥的郎君……我娘若是泉下有知,估计能笑活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