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笄礼毕,沈若筠送走客人,又换了家常衣服,方去找陆蕴说话。刚刚的及笄礼都为女宾,故他安排好了一切人员事务,自己却未在现场。
陆蕴见她来,也不意外,只问:“折腾了大半日,不累么?”
“我也没做什么呀。”
沈若筠见他桌上堆的许多东西都收走了,忙问他:“你什么时候去冀北?”
“等你成亲回门之后。”
“没关系的,有濮王妃发嫁我呢。”
陆蕴的声音低了许多,“那也不行。”
提起成亲之事,沈若筠心下总是惶惶难安。陆蕴说得都对,人不可以欺骗自己。可眼下若不欺骗自己,又如何能坦然面对呢?
“周老夫人瞧着与祖母是一个性子的。”沈若筠勉力说些愉快的事,“我瞧她也很亲切。”
“你刚出生,周老夫人还送过一玉锁给你。”陆蕴道,“你满月时,她也来抱过你的。”
“那看来她与祖母关系不错。”沈若筠道,“我原以为祖母在汴京没什么密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