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家去吃。”一提起回家,沈若筠心情特别好,嘴角上扬,眼睛都笑弯了,“婆婆一定做了好多我爱吃的。”
周沉正在吃槐叶冷淘,浇头用了鳜鱼、鲈鱼与河虾,很是清凉爽口,鲜美宜人。
“那你爱吃什么?”
“若单论吃的,还得是婆婆做。”沈若筠不欲与他多说,“无事的,我爱吃什么可以回沈家去吃。”
周沉的勺子误碰到瓷碗,发出清脆的响声,沈若筠莫名其妙,白了他一眼。
两人去荣禧堂给周老太太请安,周沉与她说:“除了老太太院子,其他院子送的都是一般菜色,没有院里单独设厨房的。不过有小炉,可以烧茶炖汤,你让下人小心些火烛便是。”
“其实……”
“也可叫家里的厨娘做,叫她们把账记到我们院就行。”
听他如此说,沈若筠就把“其实我也爱吃冷淘,只是这几日不能吃”给收回去了。
到了荣禧堂,周老太太问了问回门礼的事,周沉说一切都打点好了。
“好。”周老太太叮嘱周沉,“那你们路上小心些。”
周家离下马街并不很远,沈若筠一路上都瞥着车外,将回家心切悉数写到脸上。
等到了沈家,未等马车停稳,沈若筠忙去掀车帘,她见陆蕴站在沈家大门前,还少见地穿了一身天青色锦袍。
沈若筠见他,下车时连凳子都没踩,跳下车叫他的名字。
“陆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