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如此大胆呢。”林君也叹,“若是陆管家在,必要送他们一顿好打。”
“他不在,你也可以拿板子伺候他们。”
林君面露难色,周沉便替他解围道,“寻常来找事的不过白衣,这次有朝中的人,他怕自己处理不好,反累了你的名声。”
“我有甚名声。”沈若筠不以为意,“这些人,就要拿板子伺候,不记疼就不会消停。”
“你是我妻子,怎么会没有名声。”周沉斟酌着与她道,“族里的事,并不如你想的这般,将他们打一通就无事了。”
沈若筠心知周沉说得对,她自小便看不惯沈柏清,可祖母不在,她反而有些害怕见到对方。说起来嫁人还有一个好处,便是沈柏清现在怎么也管不到她头上。
“无事的,这些事有我呢。”周沉低声与她说小话,反叫沈若筠不敢与之对视,只与他道谢。
“这是我答应过陆蕴的。”周沉道,“不是大事,不必记挂。”
晚间,鲍娘子将周沉打的野兔烤了。那野兔被火炙烤过,直冒香气,上面还涂了蜂蜜,焦黄诱人,便连不爱吃肉的周妤都有些嘴馋。
周沉在周妤眼巴巴的目光下,扯了只兔腿送到了沈若筠碗里。
周妤又盯着他看,只见他连腿带肉割了一大块,放到了自己碗里。
“坏。”周妤瘪嘴。
“你吃不得这个。”
“吃一点没什么。”沈若筠拿筷子从自己碗里的兔腿上,分出一小块油滋滋的兔肉夹给周妤,“这个也就看着好看,实则一般,你略尝尝味道就好了。”
因着他们是夫妻,正院里只收拾了一间卧房。好在乡间屋里的暖炕够大,沈若筠叫早园搬了厚厚的被褥来,与他隔了楚河汉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