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季这会儿有了些醉意,酒劲上了头,委屈道,“哥,我不想和别人定亲。”
周沉四下看了看,见没什么人,才与他道:“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……你和她没有可能。”
周季不服气:“那凭什么你能娶她,我就不行?”
“我看你是需要醒醒酒了。”周沉见他越说越不成样子,忍不住皱眉,“我与她乃官家赐婚,她现在就是你嫂子,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收了的好。”
提到赐婚,周季更加委屈,竟如一个孩子般蹲在地上,哽咽道,“父亲都同意由我替代了,你们哄我出去读书时……也说等我回来就可以娶她的……”
周沉看着恨不得满地打滚的弟弟,心道若非亲生,必要将他捆起来丢这寒夜里醒一醒酒。
“你倒是一厢情愿,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。”周沉一把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,“是她自己选择了我。”
周季不信:“刚刚祖母与你说话我都听见了,你还禁着她!过年都不许她出来!你明明最讨厌她,做什么一定要娶她?”
周沉听得心下烦闷,松了手懒得与他再说,叫了安东来:“将他送回院子里去,若他不安分,便绑到床上,什么时候酒醒了再放出来。”
安东领命去了,周沉一个人走了许久,可周季的话却好似始终萦绕耳边。
原来,旁人都觉得他讨厌她吗?
回到嘉懿院,却见东梢间灯光昏暗,窗边也无人影。
周沉猛然一惊,今日除夕,府里来往人多杂乱,莫非……
想到这几日沈若筠确实没再闹过,周沉心下疑虑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