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刘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只说伤重恐不愈。
周沉疑心是不是上次那个镯子还影响着,便叫安东备了车,带沈若筠与刘大夫一起赶回汴京。
等齐大夫扶上脉时,已觉气若游丝,脉搏细弱,只能试着以银针刺激穴位,看能不能叫沈若筠醒来。
他扎了许久的针,不敢去看周沉的表情,小声道:“少夫人摔得极重,若是能醒过来,便有机会好起来……”
“那若是醒不过来呢?”
齐大夫犹豫片刻,觉得自己刚刚那话说得已经极为明白了,偏周沉好像没听懂,只好道:“若醒不过来,就只能准备后事了。”
周沉指节攥得泛白,“如何能唤醒她?”
齐大夫也少见这般的病人,只能将以前见过的病例讲给周沉听:“找夫人平日最亲近的人,陪她待一会,说说话,许是有用的。”
周沉闻言叹气,齐大夫这才想起周沉这位夫人的出身,自知失言,“那二爷去与少夫人说说话,多说一会儿。”
周沉心道她必是不愿见他的,可眼下她却只有他。他屏退了人,自己去水盆里拧了帕子,替沈若筠换药。
她的腰腹,腿侧都有骑马摩擦出的伤痕水泡,回来时芙珠帮着清理过,换了干净寝衣。
周沉细细上药,又握了她包扎得只露指尖的手掌:“阿筠,我们好好说会话行不行。”
“我知道你舍不得她,可朝上人人都要她去……官家都保不住她。”
“等过两年,让朝廷缓两年,到时候我一定想办法再把将军接回来好不好?”周沉小心地把沈若筠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,想起见沈听澜的场景,“那日我领了圣旨去见她,我就想啊,将军最舍不下你,必要教我好好待你……”
“可她没有……她叫我与你和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