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说给沈若筠听,又似在给自己找正当理由。
“不要生气了,你一生气,我也很难过。”
他将沈若筠的手放到自己背上,叫她攀着自己。
“阿筠……”
他叫她的名字,吻她的眼泪,有意教她领略其中趣味,又喜欢看她克制不住的样子。
“你若不想,便可不生。”周沉极尽温柔,“只是不许有什么事不与我说,闷在心里。”
沈若筠哪还说的了话,嗓子都哑了。
周沉抱她去沐浴时,沈若筠问他,“你与她也如此吗?”
周沉将她的问题在心里过了遍,笑着回答她,“世间的夫妻都如此,但我只会与阿筠如此。”
自菡毓说了明园的事,周沉便对明园更为忌惮,暗地里不许沈若筠再去了。
天彻底冷了去,沈若筠不似之前爱出门,反而喜欢窝在榻上看书,一本接一本,不知疲倦。
周沉恨不得日日待在隐园与她厮守,外宅确实不便,又想将她搬回周家去。
若她有孕,还得回周家去。蒲家的事,便不宜再耽搁。
周沉思来想去,打算将之前伏击蒲少英的匪人诱出,再与蒲家交涉。蒲家当日帮忙粮草事,便打算叫周家欠一个大人情,故才找了人来伪作被劫,又可显得蒲少英力战劫匪,很是英勇。谁知这批匪人乃亡命之徒,拿了银子又觊觎粮食,竟失手杀了蒲少英。
蒲家是他舅家,他只想与蒲梅娘和离,也不必闹大。不若先将此事告诉梅娘,教她自请和离;若她不愿,再将抓来的匪人送去蒲家对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