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葶苧咂舌,“再嫁之身,夫家就不嫌么?”
“有本事能赚钱的娘子,别说再嫁,便是休夫都有人叫好呢。”
赵葶苧觉得她这番言论属实骇人,却又有些向往,小声道,“还可以这样么?”
“有何不可?为何不可?”
因着宫里这几位各有心思,赵玉屏便是再舍不得沈蓟,也只能遣她先出宫去住,两人约定好五日后一道去云林寺烧香。
沈蓟得了空,便跟着易叔叔、赵姨母一道去了未雪斋制脂粉的院子。前几年,娘把长庚医馆的制药工坊移到冀北了,故而此地只做未雪斋的货品。
南边女子轻易不得出门,自称家风严良的人家,还会将未嫁女锁在绣楼。来这里干活的,多为被遗弃的孤女,还有些是偷跑来的。
易风见她极有主见,加之容貌有八分似沈若筠,总会想起当年在汴京与沈若筠办卧雪斋一事。
他与赵多络对视一眼,夫妻俩默契一笑,想到了一处。
“大小姐真是……”易风感慨,“与当年的二小姐一般。”
沈蓟展颜一笑:“易叔叔怎么这般会夸人,我今晚都要高兴得睡不着了。”
到了约定的日子,赵玉屏来接沈蓟去云林寺。沈蓟对云林寺并不陌生,往年跟娘来杭州探亲,总要来一趟这里。
云林寺这两年改建到了山上,沈蓟扶着赵玉屏慢慢上山,好奇问她,“干娘要来烧什么香?”
“来烧个香,请菩萨保佑我家阿蓟事事顺心。”
沈蓟嘻嘻一笑,“我还不够顺心呀?”
两个人说着话,等爬到山上,沈蓟陪赵玉屏在寺里那棵菩提树下坐着休息。两人上完香,沈蓟见赵玉屏步伐放慢许多,心下猜测到她为何要来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