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所迫,她一向擅长察言观色。

应念珊将言辞板递回,瞅见应拂云写字手上的翡翠镯子,青绿色的玉镯套在纤细白皙腕骨间,更显她楚楚可怜。

应念珊不着痕迹地感慨,“母亲还真是疼爱姐姐,这可是上好的冰种翡翠,做成这样大小的镯子,可要花上不少银钱,都够我半年花销了。”

应拂云目光落在青绿色的镯子上,刻意忽略时还能忍受,如今被应念珊特意提醒,她喉咙泛酸,忍住恶心反胃感,微笑着将镯子褪下来。

“姐姐这是做什么?还是戴着吧,”应念珊止住应拂云褪镯子的手,轻笑道,“这镯子还是戴在姐姐手上好看,攘袖见素手,皓腕约玉钏,真是再楚楚动人不过。说起来,我今天来,除了替母亲送新衣,还有一件事要说呢。”

应拂云不明所以,用眼神询问。

流珠上前一步,双手捧着一块斑驳青玉玉佩,连带一份同心结和香囊,躬身交予应拂云。

应拂云伸手去抓,手却莫名颤抖,一个不稳,便眼看着象征昔日温情的玉佩砸到她腿上,又滚落在地。

她有些想笑,又有些想哭,惶惶然想尖叫着逃跑,最终却只是平静地弯腰捡起,听嫡妹假模假样的安慰。

“这是陆哥哥让我转交给姐姐的,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,想必姐姐心里都明白。”

“陆哥哥接人待物确实过于温柔了些,对谁都是如出一辙的温和体贴,姐姐还是莫要太难过,以免伤了身体。”

应念珊眼中笑意盈盈,扶着流珠的手,仔仔细细地打量应拂云,品味她的痛苦,而后心满意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