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气血上涌,应拂云顿觉头晕脑胀,她抬手,无力地撑住额头,单手比划,表达自己的重点在遗憾上。
应拂云是想利用有白的心软,让他做出承诺。
而笨蛋美人蛇有白根本想不到这一层,看见应拂云皱眉扶额,就认为应拂云不同意他的说法,于是絮絮叨叨地找证据来佐证自己的观点。
“你都不知道,我那几天当蛇,原本想好好观察你,用神镜记录下来做纪念,结果每天就看你在那梳洗、静|坐、刺绣、读书……”
“其他的什么事都没有,连一点声音也没有,真的好无趣,比我在无尽海的日子还无趣,不对,是比一条蛇的生活还无趣,虽然我也没有真的当过没有灵智的蛇。”
应拂云心力交瘁,举着手正要解释,突然眼前一黑,直挺挺地晕了过去。
晕倒之前,应拂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:蛇妖虽然美丽易心软,但着实愚蠢。
应拂云虽因心力不支,晕了过去,但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命运和有白,情绪亦是激荡复杂,即使昏迷时,也是噩梦缠身,并不安稳。
等她再次醒来时,太阳还未露出云霄,天色不过蒙蒙亮。
几乎是刚睁开眼睛,看到床顶上帐子的花样,应拂云就意识到自己不在应家:姚氏虚荣心重,应府没有这样粗糙的白布红花帐子。
发觉蛇妖不在身侧,应拂云心中不免紧张,她坐起来,先在床上检查自己的装备,确认情况。
从不离身的言辞板被应田忠收走了,身旁唯一熟悉的镜妖还在沉睡,怎么也敲不醒。
应拂云眉尖微蹙,轻手轻脚地撩开帐子,缩在床脚,打量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。
窗户大开,房门紧闭,室内只有一套简朴的方桌圆凳,一个挂着铜盆的洗手架,一架牡丹红花的木屏风,两盏没点燃的油灯。
陈设很简单,看着像客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