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晕倒后,蛇妖是带我离开应府了吗?

那他人去哪了?我该怎么办?

没有路引和文牒,也没有盘缠行礼,蛇妖是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吗?

不能说话,又看不到熟悉面孔,应拂云忍不住胡思乱想,渐渐开始焦躁不安。

应拂云缩在床上,如同一只绝望愤恨的兔子,她心里千回百转,最终只余难以言喻的苦涩味道,像苦丁茶,又像黄连水,杂质未除,汤水橙黄,混沌复杂。

咽下喉中苦水,应拂云正欲调整情绪,就听嘎吱一声,房门遽然被推开。

趁回头之际,应拂云顺势抓起怀中神镜,准备危机之际扔出神镜求生。

结果,神镜还未出手,有白那张美到锋利的妖精脸,便明晃晃地闯进她眼底。

长眉入鬓,鼻梁挺拔有驼峰,湛蓝色眼眸明亮纯粹,唇形姣好水润,唇色艳红若丹朱,是应拂云毕生少见的昳丽迷人,美到锋利伤人心。

偏生他美而不自知,还单纯好骗,说话做事都透露着一股简单易懂的纯稚善良。

“应拂云,你醒啦,醒得好早呀,我才刚抓完药回来呢!应拂云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
有白带上门,晃了晃手腕上的红绳,红绳裹着的油纸包左右晃动,溢出苦味的药香。

他语调不停,低哑醇厚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。

“白眉毛大夫们说你气血不足,忧思过度,心火太旺,急火攻心下导致了昏厥,给我写了好几副药方,我找了他们里面最厉害的调整,他另外给你加了莲子心和黄连,闻着就好苦啊……”

蛇妖还是熟悉的絮叨样子,应拂云听着听着,一颗忽上忽下的心慢慢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