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落到摇晃的花结上,醉颜残妆海棠花随妖而动,应拂云欲言又止。
‘你……’
你不是不喜欢海棠花吗?
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,应拂云闭上眼,就着有白的手,以破釜沉舟的气势,将黑糊糊的药汁一口饮尽。
苦!苦!苦苦苦!
几乎是药汁入喉的那一刻,苦涩难言的味道就直冲脑门。
应拂云应拂云苦的头皮发麻,一张脸也因为生理性的痛苦,而皱成一团软布。
松开有白的手,应拂云迅速冲下床,趿拉着绣花鞋,跑过去拎起茶壶,往四个杯子里都倒上水,一杯接着一杯全喝下去。
还好是温水,活过来了!
应拂云感激涕零。
有白跟过来,也倒了一杯水喝,感慨道,“真的好苦啊,我想吃灵果。对了,应拂云,我刚才还怕你不想喝,没想到根本不用我哄诶!”
四杯水下肚,应拂云口中苦意稍缓。
应拂云坐到圆凳子上,听见有白这样说,她眉尖微蹙,刚才纷繁复杂的思绪一并烟消云散。
这傻蛇妖,有时心细如发,连熬药的苦味都会帮她屏蔽;有时却像缺根筋一样,蠢兮兮的,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性子。
应拂云懒得搭理他,好脾气地微笑着,不言不语。
有白挑选的客栈虽然简陋,但位置好。
木窗用叉杆支撑,隐约可见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,耳中偶尔有小摊贩叫卖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