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拂云听着热闹的声音,心中微动,她摸了摸左耳耳骨,心中微微的烦躁,随着口中苦意渐渐散去。
‘我们去吃饭吗?’
应拂云单手在下颌前平伸,一手在上小幅度扇动,做出吃饭的姿态。
有白道:“好啊,不过应拂云,你出门得稍作装饰,不能以现在的模样出门,被知情的人发现会对他们的识府产生冲击。”
应拂云听得一头雾水,她望向有白,等待他的解答。
一双柳叶眼,含着盈盈秋水,依恋又不解地望向他。
有白觉得自己又泡进了温泉水里,一颗心软乎乎的,他突然想到,或许,不是应拂云喜欢他诶……
不敢深思,有白心慌意乱地别开眼,揪住手腕上的花结,手足无措地解释。
“我昨天把不是你从应家给偷出来了吗?为了不干涉别人的命格,我就用牌位变了一个你放在那里,进入法阵里,他们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,不用担心露馅。”
“但是一旦走出了法阵,障眼法就会失效,残余的扭曲的记忆则会取代实际情况,如果他们再看见你,识海无法解释这种情况,就可能会损伤魂体。”
偷,命格,牌位,障眼法,识海,魂体……
陌生名词太多,完全超出应拂云的知识范围,她尝试去理解有白的意思,几息过去,却还是一头雾水。
怕问得太多,让蛇妖心烦,应拂云点点头,示意自己明白了。
不必事事通晓,在不妨碍她利用蛇妖逃脱的前提下,糊涂一点,照着蛇妖的意思做就好。
应拂云想,站起身,取下头上珠钗,又将发髻打乱,以袖遮面,而后左右旋转两圈,以目光询问有白,她这样是否可行。
有白所言的装饰,与人类通用的变装意思不同,他是指应拂云要变换周身气息,彻底地改头换面,亦或是直接隐藏在神镜的领域中,以躲避天道窥视。
所以有白并不明白应拂云的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