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应拂云的视线,溯洄镜懒散地翻身,变成趴在凳子上的姿势,将系着红绳的背部对着窗外大好的阳光。
“醒了?”溯洄镜漫不经心地问,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‘好多了,谢谢神镜奶奶。’
应拂云点头,慢慢从床上坐下来,目光小幅度地四处巡梭。
“那蠢蛇出去找材料了,得一两日才能回来,”溯洄镜说,孩童幼态的脸上显现出与之不符的戏谑,“你在找他吧?”
应拂云嘴硬,摇头否认。
溯洄镜笑而不语,不过多纠缠。
应拂云自觉尴尬,便下床穿鞋,默默走到洗手架旁。
她看一眼铜镜中模糊的身影,昏黄镜面中,只看得清她一身粉色烟霞和白皙的块状皮肤。
应拂云低头,揪了揪衣袖上的海棠。
真奇怪,也不知道有白使得什么法术,睡觉的时候不觉得硌人,睡醒竟也没有压塌一朵海棠花。
应拂云思忖,弯腰从水桶里舀出一瓢干净水,用水打湿手帕,她避开黏附花瓣的地方,洗手净脸。
将手帕揉搓干净后,应拂云拧干手帕,把手帕挂在洗手架上,坐到圆凳上,等着手帕阴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