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,神镜看起来也不想告诉我。

没有刺绣、话本,甚至言辞板都不在身上,我做什么打发时间呢?

难道就枯坐在这里吗?

应拂云看着绣着幽兰的帕子往下滴水,一滴一滴,不像是滴在水盆里,倒像是滴在她血管里,随着她的血液,缓慢到近乎停滞地流动。

算了,那蛇妖不是要我好好吃药吗?

也差不多到吃药的时间了,要不然去向店家借厨房,先熬药好了。

应拂云幽幽地叹一口气,起身站到木桌旁边,拎起牛皮纸药包,抽出一包捏在手里。

“蠢蛇走之前和我说了,你这药早晚各煎服一碗就好了,中午不用喝药。”

看见应拂云面上流露出焦躁的情绪,溯洄镜从凳子上跳下来,笑嘻嘻地解释。

“他很快就会回来啦,云云,你别着急嘛。只要你喜欢,我不会让他跑掉的。”

应拂云诧异于神镜对她亲昵的叫法,又听溯洄镜说。

“目前的情况有点麻烦,我和有白既要避开帮你命盘上的结局,又要不牵连无辜生灵,不使你背负因果,不太好做到。倒也不是不可以帮你转移因果,但这样你就要在我的神镜领域中藏匿几百上千年,这在万年前可是一种酷刑。”

应拂云不解,她不太敢问,只放下手中药包,端坐到圆凳子上,安静倾听溯洄镜继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