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拂云,应拂云你怎么了?”

有白手忙脚乱地捞起应拂云, 把她紧紧抱在怀里,神色慌张地轻拍应拂云面颊。

“应拂云, 你快醒醒, 我不说了, 我下次再也不说了。你别吓我啊。”

说到后面,嗓音里已然又带上了哭腔。

溯洄镜嫌弃地走过来,道,“别哭了,收收眼泪,人没事,我给她下了安神咒。”

有白双目微睁,完整的泪珠落下,砸在他指尖上。

他抖抖手,忍着泪意问为什么。

“我知道云云心底藏着事,还以为她说出来会好一点,就特意放大了云云的情绪,但没想到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。”

溯洄镜叹口气,蹲到有白面前,指尖按在应拂云眉心,为她平复激荡的心情。

“她目前的状态不适合这么激动,忧思过度,大喜大悲对她不好,让她先睡一会儿吧,其他事都不着急。”

有白抱着应拂云,好像在抱着他的蛇尾,卡在怀中,更觉应拂云伶仃削瘦,弱不胜衣。

他沉默许久,直到溯洄镜收回手,才恍惚明白过来。

“神镜奶奶,云云是不是一直都不开心?一直都在防备我,敷衍我啊?”

有白问,语气失落、不解,如同一个被主人无故抛弃的宠物犬。

“是啊。”

溯洄镜点头,变成镜子形态,以保存神力。

“怎么?你觉得被欺骗了?不开心?”

“没有,”有白摇头,而后低首垂眸,凝视应拂云不安稳的睡颜。

“我就是难过,为云云难过。”

“怎么说?蠢蛇,”溯洄镜打了个哈欠,躲到应拂云怀里,修生养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