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一定很痛苦,很难过,很煎熬,我都不知道,”有白说,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缓悲伤,像缓缓流淌的溪流,轻易就将听众浸染透了。
“所有人都在逼她,没有人爱她,她没有任何人可以诉说。她就是这样过来的,是吧?或许在云云看来,我们也是面善心恶的鬼怪呢?”
“多苦啊,她该多难熬啊?我怎么一直没发现?”
有白说着,泪盈于睫,泣下如雨。
溯洄镜沉默一会儿,道,“或许爱着她的人,并不少。”
情绪被对话者踢回来,有白顿感无语凝噎。
溯洄镜解释说,难得温和一回。
“息灵木、万寿龟龟骨、五彩石碎料,甚至于你我,或许都是偏爱她的神明送予她的礼物。”
“您在说什么?”
有白吸了吸鼻子,抱紧应拂云问。
“别打哑迷啊,我真听不懂。”
“我得知道,云云在镜中看到的命轨和我们所看到的有何不同。”
溯洄镜说,打了个哈欠,“等云云醒了再谈,不急,先睡吧。”
说罢,溯洄镜翻了个面,将镜面贴着应拂云,迅速进入睡眠状态。
告白说到一半,谈心谈到一半,现在,剧透也只透露一半。
真是的,让蛇怎么睡得着啊?
有白嘟囔两句,目光落在应拂云微拧的眉心。
他叹了一口气,将应拂云拦腰抱起,放到床上,盖上被子。
最后,有白抬手,轻之又轻地揉开应拂云眉尖川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