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拂云偏头,单手抚上有白面颊,眼波温柔。
指尖轻擦过有白眼尾,应拂云温柔说着,觉得多少有些疯癫的影子藏在她身体里。
不然明知人妖有别,明知发|情期不过是兽|欲作祟,她为何还会因蛇妖的困顿委屈而躁动,甚至于心动?
对上有白温软明亮的蓝瞳,应拂云喉中微涩。
她指尖捻动,心脏悸动震颤,却藏着些难以发现的恶意。
比起让蛇妖好起来,她好像更想看到,天真纯善的蛇妖也同她一般难受,同样意乱神迷,一样要忍耐消化,甚至于要借苦药来克化汹涌澎湃的欲|念。
这是一种毫无由来的念头,一种无知的□□,只在特定的时刻显露。
我真是个疯子。
应拂云偏头轻笑,摩挲有白眼尾,吐气如兰,故作关心,问。
‘有白,你是不是很难受?我该做些什么,才能让你好受一点呢?’
有白呆愣愣抬手,覆盖在另一侧眼尾上,学着应拂云的动作摩挲眼尾皮肤,果然感受到蛇鳞起伏。
起伏绵延的爱意,混着不可说的心思,将他心脏满涨。
是从未有过的体验。
一向愚钝的他忽而变聪明了,意识到应拂云,好像、似乎、仿佛不仅没有怪罪他,反而还在引诱他。
云云,也喜欢我吗?
浓若鸦羽的眼睫扑闪,有白蛇瞳竖起,吞吐蛇信。
明明应该是捕猎者的身份,他却全无保留地敞开自己,甘做应拂云的猎物。
“有一点点难受,”有白说,神色迷茫委屈,“我,我也不知道,我没有见过别的同族。”
指尖擦过细密的蛇鳞,应拂云保持着仰望的姿态,微微踮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