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白问,不露声色地收紧胳膊,将应拂云锁在怀中。
人类温暖的温度透过衣衫,穿过他鳞片所化的衣物,沿着神经血管蔓延,一路攀爬至他的心房。
无法触及的脏器,似乎也能因此,而染上她的体温。
仿佛失物终归,他躁动的躯体平静,不安的识海平息,焦躁的欲念舒缓。
这次不只是心脏泡在温泉水里了,是整条蛇,从头到尾,连带着怀中人,都泡进温泉中了。
下巴贴着应拂云的发髻,在海棠花包裹下,有白轻声问应拂云。
“你在叹气。云云,你可以用言辞板说,我看着它呢。”
真温柔啊,明明是条蛇,怎么能比人还温柔呢?
应拂云心想,却控制着言辞板,不动声色地问有白。
‘抱你的话有用吗?你的症状有缓解一些吗?’
蛇尾不受控制地探出衣缘,向上跃跃欲试,自顾自缠住应拂云的手腕,独留一小截尾尖在外,倒躺在应拂云手心。
应拂云睇见熟悉的蛇尾,偏头侧首,将之抓在掌心,轻柔抚摸揉搓,笑着在言辞板上同有白开玩笑。
‘唔,看来好像并没有缓解呢?蛇尾又悄悄跑出来了。’
蛇鳞冰凉粘腻,缓缓染上她掌心的温度。
蛇尾是蛇类的敏感点,无数神经末梢聚集于尾尖一点。
平日里被不小心用力抓一下,蛇都会恼羞成怒,反咬作恶人一口。
而此时,他的蛇尾却在应拂云掌心受难,被细手柔荑揉搓磋磨。
仿若千万朵烟花被同时点燃,盛放在同一片天空,他的灵魂因之而颤栗狂欢。
未曾有过的快|感有如潮水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朝他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