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白视线游移,以猜测的口吻,询问应拂云。

“你是不是不喜欢平时的饭菜啊?我刚刚喂你吃了许多东西,我发现吃到辣的,酸的和肉类的零嘴时,你看起来更开心,而且我重复喂你吃,你也没发现。”

应拂云回想自己一路上都吃了些什么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
只能确定,经由有白挑选过的食物,没有一个是她难以入口的。

‘没有不喜欢。你选出来的都很好吃。’

应拂云在言辞板上给有白反馈。

“哦,”有白的眼尾耷拉下来,显然是不相信应拂云敷衍的说辞。

“以后,那你要是有喜欢的东西,可以告诉我吗?我确实不知道你喜欢什么,讨厌什么。你说得对,我一点也不了解你。”

他可怜兮兮地眨眼睛,尾巴尖却不受控制地抬起来,不着痕迹地戳动应拂云垂下的袖角。

应拂云垂眸,目光落在蠢蠢欲动地蛇尾上。

她忽而笑开,坦白道,颇有一番自暴自弃地意味。

‘是,我不喜欢,我不坦率。可是坦率地表露自己,太难了。’

‘我不喜欢姚氏为我挑选的,清汤寡水的饭菜;我不喜欢一成不变的,素色的衣衫;我不喜欢被拘禁在小院中不得自由,不喜欢事事都要仰人鼻息,看人脸色……’

‘我有好多不喜欢的事物,但那些都无关紧要,不是吗?’

有白言之凿凿:“可是,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。”

应拂云闻言,却笑得更灿烂,不知道是笑有白天真,还是在笑自己可笑。
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自己总是不快乐,总是不坦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