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缠着我会好受一点吗?’

有白蛇瞳睁大,蛇尾从口腔滑落,尾尖直立翘起。

他呆愣愣道,“会,云云身上的温度很舒服,像是窝在礁石上晒太阳。是云很多的时候的太阳,不会晒得鳞片干燥。”

越说他越觉羞臊,竟不敢像从前那样,一点面子也不要,眨巴着蓝眼睛撒娇要缠应拂云。

蛇首低垂,他竟然向后退了一步,摇头说不用。

应拂云于是弯下身来,柳叶眼半阖,凝视眼前熟悉的小黑蛇。

‘没关系的,我不难受,也不害怕。’

她长发垂落,黑色的发丝交缠,铺散在床单上,像是人纠缠不清、错综复杂的情绪的具象化。

‘你是我的蛇。’

有白心跳如鼓。

说起来好没出息,作为顶级捕猎者的兽类,他居然好喜欢应拂云说这句话。

每次听,都很心动。

有白直言以告,“应拂云,我好喜欢你。”

窗外虫鸣不止,月光倾泻,洒在陈旧的木板地面上。

通体漆黑,唯额间一白痕的小蛇,于月色中腹行贴地,慢慢爬到应拂云左手上。

他自然地盘成一团,蛇首枕在应拂云手背上,两颗星星一样的竖瞳盯着应拂云看。

应拂云稍感不自在。她闭上眼,双手在发间穿梭,将黑发分股系结,拢到脑后,再用发带系住,迅速梳理好头发。

应拂云轻柔抚摸小蛇蛇首,感受到手下蛇躯逐渐松弛自然,她才去洗漱净手。

客栈店小二先前来送过一次洗澡水,此时已经放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