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看中的女人,居然会在他看中后嫁给了李庆安,这是他为帝四十余来从未有过的事情,令他深深受挫,可他又不敢做得明目张胆抢节度使的女人,这不是什么礼义廉耻之事,他连自己儿媳妇都抢了,还在意什么礼义廉耻,他在意的是安西,他现在还需要李庆安替他打下岭西的万里江山,李庆安的目标也令他抨然心动,将安西变成大唐的州县,这是大唐百年来谁都没有达成过的目标,无论太宗、高宗还是则天皇帝。无论是侯君集还是王孝节,还是夫蒙灵察、高仙芝,他们谁都办、不到,在李庆安这里,李隆基却看到了希望。
正是这一点,李隆基还暂时不想动李庆安,李庆安也是他留给长孙的栋梁,但他要独孤明月,这一点也毫不含糊,这里面似乎很矛盾。可李隆基看来这并不矛盾,他相信李庆安不会为一个女人而放弃安西节度使之权,他需要给李庆安施压,让他乖乖地把独孤明月献给自己,或者是装聋作哑,大不了自己再多赏他几个美女罢了。
想到这,李隆基对伺候在身旁的鱼朝恩道:“你去一趟礼部,就说是联的旨意,正式册封李庆安之妻为郡王妃。命他开府立制。”
新婚燕尔,李庆安和明月郎情妾意地相处了一天,下午时分,礼部的官员到来,传达了李隆基的旨意,正式册封独孤明月为郡王妃,这是她的诰命,并命李庆安开府,也就是说,李庆安不能再住在高力上府中了,他必须建立自己的郡王府,建立了郡王府,明月自然就必须留在京城为质。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李庆安在长安有两座宅子,一座是高力士送他的宅子,他从来没有住过,而另一座是李隆基赏他的大宅,位于靖善坊,占地近四十亩,巧的是。这也是武三思的一座旧宅,前几年修算一新,赏给了李庆安。
安西郡王府的府匾几天前便已经送来装上,只是还没有仆从细软家居物品也没有采办。
册封后没有多久,李庆安便带着独孤明月乘马车来到了他的府宅,府宅里只有一对老夫妻在打理,听说主人来了,夫妻俩连忙打开了大门。
“夫君,不是说我们不住这府宅吗?”明月见李庆安一本正经来看宅子。不由有些担忧地问道。
李庆安笑了笑道:“他既然已经下了旨意,咱们给他个面子也无妨,再说,这是咱们的家,将来总一天,我们也会住在这里,没事来看看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。”
明月一颗心稍稍放下,便拉着李庆安的手笑道:“夫君说得不错,咱们看看自己的家去。”
两人走上台阶,几名亲卫跟随在身后,走进了府宅,看守府邸的老者已经有六十余岁,他见过明月。却第一次见李庆安,他见李庆安和夫人牵手上来,便立刻知道这是自己主人来了,他连忙上前见礼:“老爷,小人名叫罗四郎,这座宅子小人已经看了二十年。”
“我们想想看一看宅子。”
“是!老爷、夫人请随我来。”
罗四郎带着李庆安和明月向内宅走去,李庆安的新宅占地极广,分为三进,前院是普通杂役下人所住,由数十间屋子组成,中院是起居室及大堂,大堂宽阔深远,可容纳数百人同时就餐,旁边还有一个侧堂,是日常起居的主要场所。
在大堂前的天井中,有一株参天古树。是一株足有四百多年树龄的老杏树。李庆安仰望着这株杏树。在他少年时的老宅中。也有一株参天大树,这株老杏树让他想起了少年时光,他和一群少年顽童在树上玩耍。
“夫君,你在想什么?”明月走到一旁关切地问道。李庆安感慨地笑道:“我在想,假如我去了一千三百年后,再来寻找此时我们的踪迹,又会是什么样子?”
“夫君想象力真的很丰富,怎么会想到一千三百年后?”
李庆安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你觉得很荒唐吗?”
“不是!不是荒唐。”
明月摇了摇头笑道:“一般人都会说五百年后。或者一千年后,可夫君却说一千三百年后,与众不同,我不知道夫君怎么会有一千三百年的念头。”
李庆安轻轻揽住她肩头道:“我只是一个念头,没有什么特殊意义,走吧!我们现在去买下人。”
“可是内宴我们还没有看。”
“我们只是做个姿态,买下人也只做姿态,或许你没有现。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。
“跟着我们?”明月吓了一跳,“夫君,你是说有人在监视我们。”
“等会儿,你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一刻钟后,一百余名亲卫护卫着李庆安的马车向位于城南的奴隶市场而去,当他们刚走,两名骑兵的人便出现停车的地方,尾随着他们的马车一路跟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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