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韦滔怒气冲出地大步走出来,他见来的竟然是京兆尹,先是一愣,随即极为不悦地对黎干道:“难道我举办一次家宴也触了王法吗?还要京兆尹来亲自执法!”
黎干拱拱手道:“有人告韦尚书私藏南唐伪官,我奉命前来搜查!”
“奉命?”
韦滔冷哼一声,“你奉谁的命令?张筠,他可没这个权力!”
这时,黎干身后的御史中丞崔器出面了,他也拱拱手道:“韦相国,我们奉太后旨意前来搜查,请韦相国配合。”
崔器的旁边,还有刑部侍郎尚衡,他没有说话,只是向韦滔施了一礼。
崔器和尚衡的出现令韦滔大吃了一惊,御史中丞和刑部侍郎都出面了,还有太后的旨意,这、这就是大三司会审的前兆啊!
韦滔忽然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了,他沉声道:“是谁说我私藏南唐伪官,你们有何证据?”
黎干冷冷道:“韦尚书,我希望你能合作,这个南唐伪官不是一般人,他是身负使命破坏我大唐朝纲,赵王殿下的瑞兆案就是他所为,如果让此人逃了,韦尚书可吃罪不起啊!”
“你们是说戚珣?”
韦滔猛地反应过来,他后退了一步,厉声道:“怎么可能,我怎么会私藏他在府中!”
“看来韦尚书是知道这个人。”
崔器冷笑一声,刷地打开了沈珍珠的旨意,朗声读道:“太后懿旨,礼部尚书韦滔,有私藏南唐伪官之嫌,特命京兆府搜查其府,御史台和刑部为监督,钦此!”
汗水已经从韦滔的额头上流下,连太后的旨意都下了,他不敢再阻拦,只得对家丁道:“闪开道路,让他们搜!”
黎干一摆手,“搜!”
数百名衙役涌入了韦府,向四面八方散开,他们的目标很明确,中年男子,容颜清瘦,留一撮鼠须,没有穿官服,凡这样的男子,一律带来辨认。
韦滔心中疑惑不定,尽管他知道李开复、罗钧奕等人都和这个戚珣有关系,但自己并没有请他,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府上,可是黎干等人明显是有备而来,连御史台、刑部和太后都惊动了,难道是自己的兄弟子侄瞒着自己将他藏在府中,如果是那样的话,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,招招手将儿子叫上前,低声道:“你给我说老实话,是不是你们兄弟把这个人藏在府上了?”
韦俊吓得连连摆手,“不可能,我们怎么敢把这样危险的人藏在府中,那会害死父亲的。”
“这就奇怪了!”
韦滔自言自语道:“难道是客人,今天客人中没有这么个人啊!”
韦俊忽然想起来了,他连忙道:“父亲,我想起一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就在不久之前,都水监左使张秉国带来一个奇怪的客人,我没见过,他说是给父亲说过,还说有重要事情和父亲商谈。”
“张秉国来了吗?我怎么没见。”
韦滔有些愣住了,张秉国是给他说过,带堂兄张秉乾前来,自己还说他怎么迟迟不来,原来竟已经来了。
“抓到了!”
东面小路上涌来一大群衙役,个个身材魁梧,体格强壮,他们像拎小ji似的拎来一名中年男子,为是京兆少尹苏震。
借着微光,韦俊一眼便认出来了,他急对父亲道:“就是他!张秉国带来的人。”
韦滔也认出来了,真的是戚珣,他呆住了,张秉国把此人带来做什么?难道是让他拉拢自己吗?他脑海中1uan成一团,突的情况令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戚珣被捆绑的结结实实,嘴也被堵住了,苏震上前给黎干施礼道:“属下在东院客房内抓住了此人,他承认自己就是戚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