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干看一眼戚珣,回头问崔器道:“崔中丞,你应认识此人吧!”
崔器是老臣了,他看了看便点头,“此人正是戚珣,曾任大理寺少卿,后来投奔南唐,担任伪大理寺卿。”
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刑部侍郎尚衡也道:“我认识他,正是戚珣。”
“很好!”
黎干一挥手,“将他带走,好生看管了。”
几十名大汉将戚珣带走了,黎干又令道:“可以结束搜查,让弟兄们都回来吧!“
“当!当!当!”收兵的锣声敲响了,衙役们开始从四面八方回来。
这时,韦滔走上前急道:“黎使君,这是误会,此人是都水监左使张秉国带来,与我无关。”
旁边的卢奂、李开复等人也上前道:“黎使君,这件事确实和韦尚书无关,我们可以证明!”
黎干叹了口气道:“韦尚书,这件事和张秉国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,但我们确确实实是从你府中搜出此人,因为你是相国,所以我不敢大意,特地去请示了太后,太后说仅仅是我们出面不足以让人信服,所以太后又让御史台和刑部出面作为监督证明,现在崔中丞和尚侍郎都亲眼所见,你不会说我是在冤枉你吧!”
“这......”
韦滔哑口无言了,他忽然回身大吼,“快去!把那个张秉国找来。”
韦俊带着数十名家丁飞奔而去,韦滔又对黎干等人道:“请黎使君、崔中丞、尚侍郎稍等片刻,我让张秉国出来对质。”
“好!我们等着。”
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,韦滔急得满头大汗,如果没有张秉国对质,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,勾结南唐伪官,而且还是危害朝廷的伪官,这个罪名一旦坐实,他不仅丢官那么简单,而且甚至会被杀头。
终于,韦俊等人回来了,韦滔急得一把抓住他问道:“找到了吗?”
韦俊摇摇头,“很奇怪,怎么也找不到他。”
“这.....这怎么可能!”
黎干拿到了今天的宾客签到册,对韦滔道:“韦尚书,我看你不用找了。”
他一扬手中的签到册,冷冷道:“我已经看了几遍,没有张秉国的签名,韦尚书,很抱歉,我们要给太后复命,不能再等了。”
韦滔急得揪住儿子的衣领,咬牙切齿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韦俊吓浑身抖,结结巴巴道:“孩儿只....注意他旁边的人,没有...留意他有没有签名。”
韦滔只觉天昏地转,这下子,他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这时,崔器又走了上前,“韦尚书,我还有一份太后旨意,太后说,如果韦尚书清白,就不用拿出来,但眼下的情形,我不得不拿出来。”
他‘刷!’地展开了另一份旨意,朗声读道:“南唐伪官密探戚珣陷害朝廷重臣,危害大唐朝纲,罪大恶极,此案将严查到底,无论案涉何人、何官,皆不可徇私枉法,礼部尚书韦滔牵涉此案,罪有嫌疑,不宜再掌朝权,现暂停其一切职务,其人jiao由御史台监管,查清事实再做处理,钦此!”
读完太后懿旨,崔器淡淡道:“请韦使君暂到御史台小住几日,果真清白,自然平安无事,希望韦使君不要让我为难,请吧!”
韦滔眼睁睁地看着黎干将他的宾客册收起来了,他仿佛明白了什么,只觉一口闷气憋在胸中,让他喘不过起来,‘噗!’的一口鲜血喷出,他眼一黑,软软地瘫倒在地上。
“父亲!”
“韦尚书!”
韦府内1uan作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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