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,娘凶我。”安安拨开了顾春竹的手,蹲在地上。被罗新兰拉起来小脸笑嘻嘻的,一滴眼泪也没有。让顾春竹非常的无奈,原来这小家伙假哭都学会了。

安安没事儿人一样的抱着顾春竹的腿,晃着两个小辫子朝白氏道:“舅妈你们去哪里了,娘说要去河边找你们,你跟小虎哥哥游泳去了吗?”

天真的言语,一双大葡萄一样的黑眼睛盯着白氏,叫白氏哭笑不得,也明白了刚才顾春竹为何行色匆匆了,原来是担心她带孩子投河。

“春竹,我想通了下半辈子就带着小虎过呗,你娘和你哥的性子你也知晓,我们两个人离了他还乐得清净呢。”白氏挽着顾春竹的手,也是推心置腹的说着。

“这一早上去转悠了好几个卖旧货的,你瞧这五斤重的棉花才一钱银子呢,便宜不。”白氏拍着板车上的棉花被子,眉眼弯弯。

“嫂子,日子会好起来的。”顾春竹也紧紧的攥着白氏的手,白氏远比自己想得要坚强许多呢,或许是有儿子陪在身边更容易走出来。

罗新兰也是一脸的欣慰,她也是这么过来的,离了极品日子才能过得舒坦。

她轻启唇瓣,温温柔柔的说道:“我手头也有不少绣活,若是大姐愿意我能教你做月事巾,左右是春竹的活计,短不了你的银钱。”

“我行吗?”白氏指着自己有些不确定,若是顾小虎没跟她她去哪儿做工都成,家里有个孩子总还是牵挂着的。

“嫂子就跟新兰试试呗,做月事巾简单的很,定能学会的。”顾春竹也拍拍白氏的手,若是叫自己一味的馈赠可能自己没有这般大度,但是白氏付出劳力那是要帮她一把的。

她们说了一会儿子功夫,苏望勤也挑着担子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