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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诣的眉心猛地一跳,他下意识侧目看向枝枝。

少女看起来很难过,垂着黑而纤长的眼睫,水濛濛的眼睛不敢看他。此时盯着脚边的荷包,看起来又挫败又委屈,仿佛只要他一转身,她就会大哭一场。

他从未见过这么爱哭的人。

但是鬼使神差的,他并不觉得厌烦,只觉得希望她不露出这样悲伤的神情。

宋诣依旧倚在椅子上,侧过脸去,纡尊降贵似的对枝枝招了招手,“枝枝,蹲下来,看着孤。”

少女很乖,真的就蹲下来,仰起哭花的脸仰望他。

又是这样的目光。

宋诣只觉得心口都燥了起来,像是穿堂的热风扑面而来,化成四肢百骸的热意,以至于让人熏然欲罪。他清冷傲慢的眼神温柔了几分,垂眼去瞧枝枝。

她乖得像是一只小兔子,软乎乎地趴在那,还用将他看作全世上最好的珍宝的目光看着他。

宋诣觉得自己有些鬼使神差的,觉得她漂亮得像是春日枝头的杏花,想要低头采撷入口,尝一尝是否甘甜芬芳。

“这样丑的荷包,孤只要一个就够了。”

枝枝忽然听见宋诣这样说,殿下的嗓音稍微低沉了些,又这样近,简直听得让人心尖痒痒。她眼睫颤了一下,忽然抬眼看向宋诣,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。

殿下愿意要她的荷包。

她下意识看向地上那个丑得惨不忍睹的荷包,一时之间脸颊更红了,连忙伸手捡起来拍掉尘土。只是越看越觉得丑,再看一眼殿下那种光风霁月的脸,枝枝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件大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