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覃屈膝行礼,枝枝跟着也行了礼,才跟着莲蕊姑姑出去。
枝枝松了口气。
在她们这样的贵人眼里,杀不杀她,兴许就像是晚饭吃什么一样简单的事情。
既然太后不杀她了,那她一定也要好好做糕点,让太后高兴,以后才不至于让殿下不好做。
宋诣听说太后将枝枝带入宫中,皱了皱眉,“可说了是做什么?”
“说是学规矩,日后好入东宫。”
宋诣这个太子之位坐得并不安稳,皇后早逝,他能在储君位上待到如今,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太后周旋。
若非必要,他不愿意和太后闹得太过难看,何况太后答应让枝枝入东宫,已然是在让步。
何况,枝枝推了李覃,就得罪了太后。太后要借机敲打枝枝,他合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要她不动枝枝的性命即可。
回头他再补偿她便是了。
那姑娘,满心满眼都是他,只要他待她好,她好似也不大在意旁人的态度。
“今晚腾出空来,我瞧瞧她。”宋诣只分神交代了一句,便重新看书去了,并不大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莲蕊姑姑端着茶水来,瞧着枝枝道:“这入宫最紧要的一关,便是一举一动,行走坐卧。”她瞧了李覃一眼,“李三娘子出身世家,这些暂不需要学,便先瞧着枝枝姑娘学。”
枝枝连忙点头,乖得天真。
李覃坐下来,端了盏茶吃,瞧着枝枝脑袋上顶着一盏滚烫的茶水。
那茶水满满当当,只消微微一动,滚烫的水便顺着枝枝的脸颊溅下来。偏偏莲蕊姑姑拿着戒尺,让枝枝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