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浑身都是伤,面色苍白至极。
宋诣终究是做不出来戏了,抬手将门关上,眼见着枝枝随着门内光亮消失哆嗦了一下,他心头猛地抽疼一下。
这疼意来得过于莫名,宋诣根本想不出缘由。
他弯腰将枝枝抱起来,又唯恐将少女弄疼了,只是拢着她,哑声道:“……枝枝,听话,只要二十板子就好。”
枝枝闻言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她抬手去推宋诣,却没有力气,无法推开,反而被宋诣死死扣在怀里,简直连喘气都穿不过来了。枝枝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,气得哭出来,不管不顾地仰起脖子去撕咬宋诣的手。
枝枝用了十成的力气,口中泛起腥甜。
宋诣吃痛,下意识抽出手,枝枝趁机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下来,被宋诣抬手捞住。
挣扎间,两人摔到地上,身下是腐烂潮湿的稻草。
隐约的光线内,一贯光风霁月的宋诣也显得狼狈,枝枝没由来有点悲哀,她侧过脸去哭泣,宋诣却强行掰过枝枝的脸来,伸手揩掉她面颊上的泪水。
枝枝不肯被他碰,抬手推开他。
一贯矜贵温和的宋诣却变得粗鲁起来,抬手按住枝枝的手,将少女扣在怀中,强迫抬起她的脸贴在他怀里,“枝枝,听话。”
枝枝不想听话。
也不曾有一个人听她说一说事情的真相。
枝枝一口咬在宋诣的下颌上,毫不留情,想要从宋诣怀里挣扎出来,哭得嗓子都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