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快,打人也猛,噼里啪啦便是一通火。
枝枝摔在地上,架子上烤的滋滋冒油的点心落在她手上,烫得她下意识避开。
却扯到裙子,脑袋在炉子上磕了一下。
宋诣手里的酒盏摔在地上,一声脆响。
他抬起漆黑的眼,怒意隐隐。
“孤的人,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打骂?”青年衣冠华贵,风骨天成,分明是内敛沉稳的,却仍显得倨傲凛冽。
宁国公府二郎君一愣,连忙赔礼道歉,“是我的错,只是穿着府里丫鬟的衣衫,又在此煮酒,我当成了府里的丫鬟。”
一贯温和的宋诣冷笑了声,“不错,倒是自觉将孤身边的人当做是你的丫鬟。”
这话语讽刺,宁国公府二郎君答不上来,只觉得尴尬。
李覃屈膝行礼,“是阿覃的错,府里不曾备下衣裳,竟然也忘了取自己的衣物给枝枝姑娘,叫她应急之下穿了府内丫鬟的新衣。”
分明四迎着宋诣的怒意,李覃的话里却饱藏了几分含义。
枝枝如何能穿李家嫡出娘子的衣裳,何况是应急。
宋诣抬眼看向李覃,目沉如水,“三娘子何错之有?”他抬手,扶起李覃,将身侧的氅衣披在李覃肩头,嗓音温润,“穿上吧,更深露重,免得着凉。”
枝枝就跪坐在二尺远的位置,几乎只要抬脸,就能看到宋诣给李覃披衣的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