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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那盏漂亮的兔子灯,有点羡慕,又有点难过。李覃和宋诣并肩走着,广博的衣袖自然而然地挨在一起,不仔细看,就像是挽着手一般。

枝枝垂下眼,将那块牌子收起来。

上头的字显得她越发难堪,枝枝咬了咬唇,走到水沟边上,把那只牌子丢了进去。

水沟里木牌上带着金粉的字散发着淡淡的光晕,枝枝蹲在水沟便,看到那句话,又有些茫然无措,下意识伸手去把那只牌子捞了出来。

她捏着满是泥水的姻缘牌,下意识回头去看宋诣和李覃,却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
宋诣立在栏杆旁,身后千树火花,绚烂如梦。

他弹掉指尖溅上的一点烟灰,原本温和清冷的眸子沉下来,从袖中取出一只已经死掉了的信鸽,“你与孤说,想来看庙会,便是为了这个?”

李覃看着那只信鸽,瞳孔微震,没说话。

宋诣随手丢掉这只早已死去的鸽子,招了招手,刘成递上来一卷册子,“孤与三娘子各取所需,至于孤身边的人,三娘子若是想要妄动……”

李覃无端觉得这样的目光令人发寒。

太子虽然性情傲了些,不大好相处,却也是京都众人称道的宽厚良善。

“又何必各取所需呢?”宋诣含着笑,眼底却没有笑意。

那册子被宋诣递到李覃手中,李覃低头看了一眼,原先仅剩的血色彻底褪去。她沉默不语好久,看向宋诣,半天才道:“阿依如何了?”

“自然是死了。”宋诣仍旧是笑着整了整李覃的披风,如情人般亲昵,“以后不要再想着在孤身旁安插人,人命多少也值几两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