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即便是这样,枝枝还是染上了风寒。
原先只是有些咳嗽,碧桃给她煮了几回姜水喝,却还是不见好。今年的冬天也比往年要格外冷些,枝枝的风寒却是越拖越厉害,不过几日便咳得喘不过来气。
偏偏足足大半个月,宋诣不曾来见枝枝一次。
宫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,碧桃想要出去传个信给宋诣,竟然也被拦着不让去宋诣的寝殿。
不得已,碧桃只能将厨房里烧柴火攒下来的炭火拨来放在火盆子里,省着烧了,给枝枝煮了热水喝,“奴婢等下午换了值,再去找殿下试试。”
得了风寒,就格外怕冷。
枝枝浑身止不住地哆嗦,捧着热水,“为什么不让你见殿下?”
“兴许是殿下在忙。”碧桃含糊道。
枝枝猛地咳嗽出来,蜷着肩胛骨,指骨捂着唇,掌心一片鲜血,“我知道,那是因为殿下一点也没有提起我,所以他们觉得我失宠了。”
碧桃觉得心惊,枝枝从不会这样聪慧。
帘子却在这时候忽然被人打了起来,玄衣金冠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隔间外,目光沉沉地落在枝枝身上,片晌才淡淡道:“你倒是了解孤,孤确实是今日才想起来你。”
宋诣其实不明白,不过是他为林城的事恼怒了枝枝一次,她原本对他的满腔热情,倒像是在一朝之间彻底散去。
——反而更像是印证了他的猜想。
枝枝拢着斗篷,抬眼去看宋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