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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处三个青年倚马驻立,似乎是在等她。

她看不清那三个郎君是什么面貌,只知道一个着红衣,一个着着玄衣,还有一个立在马下,青衣纶巾。只是在梦里,被三个人这么瞧着,她倒也并不觉得不自在。

枝枝伸手勒住缰绳,并不熟练地停了马。

然后在翻身要跳下来时,身后勒马而来的郎君先伸出手,扶住了枝枝,让她稳稳当当地落了地。

“学得还算不错。”那个玄衣的青年说了这么句,似乎对她很满意,“不过换一匹马,你现在大概就得缺只胳膊或者少了条腿了。”

那个红衣少年就哈哈大笑起来,一个劲儿地嘲笑枝枝。

梦里的枝枝十分郁闷,却并不恼怒。

就是怎么也看不清这几个人长得什么样子,越是焦急,就恍恍惚惚地想起来,自己这是在做梦。几乎是在这一刻,枝枝就像,这几个人里是不是就有自己的哥哥。

她连忙追上去,想要去看清几人的面貌。

可几人越走越远,到了最后什么也没有了,枝枝急得心头狂跳,忽然醒了过来。

房间内静悄悄的,只有风刮得破掉的窗纸呼呼作响的声音。枝枝背上的冷汗被风一吹,冻得她打了个哆嗦,起身想要去把窗户关上。

就在这时候,碧桃匆匆推门进来。

她手里没有拿琵琶水,反而拿着一张泥金的信封,和一张封了火漆的信封,“姑娘,李三娘子托人送来的,说是姑娘要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