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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枝原本便咳得厉害,情绪激动之下,想要推开宋诣咳嗽。偏他抓着她散乱的长发,将她按在床榻间,纠缠着她不肯让她稍稍侧脸。

她胸肺痒得几乎要烂掉了,仰起脸要推开宋诣,偏他越是被枝枝推搡,便抬手将她的腕骨按在身下,托着她的腰亲吻。

枝枝闷得几乎要咳出血来,眼泪憋红眼角,一层水光晃来晃去。

宋诣才终于稍微松开她,枝枝便伏在宋诣肩头,剧烈地咳嗽起来,鲜血溅到他的背上,在玄色的华服上晕开。

枝枝觉得自己的眼前都有一片血色,晃得她头晕。

她靠在宋诣怀里,只觉得说不上来的绝望与疲倦,好半天才低低道:“碧桃不是内应……我也不曾给李三娘子下毒。”

枝枝咳嗽着抹掉唇边的血迹,觉得心口像是有个洞,被被风吹得又疼又冷,“殿下为什么不信我。”

“林城死了,乖乖待在身边。”宋诣将软趴趴的枝枝扶起来,低头去细细吻她红肿的嘴唇,像是情人一样亲昵,“你只是个歌女,孤将你带进宫里,没有人再敢觊觎你,你该知足的。”

枝枝不说话,“碧桃……”

“够了!”宋诣皱眉,捂住她的唇,“一个奴婢罢了,死了便死了,回头孤再给你拨一个过来。”

他又看到枝枝的眼底满是眼泪,觉得烦躁。

为了枝枝,他不惜破例,在太子妃未入东宫之前便将她接进来。

甚至为了她,不惜数次把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让给宁国公,向太后顶撞引得朝堂不满。

她还有什么不知足,竟敢去和一个侍卫苟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