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诣心头腾地冒起火气,她不光忤逆他,就连从前的尊敬也不复存在,像是一只彻底逃出去的野猫,再不把他这个主人放在心里。
“说,你为什么要跳下去。”宋诣捏着枝枝的肩胛骨,强迫她仰起脸看他。
枝枝不喜欢这样的宋诣。
她仰着脸,跳下去时失重的恐惧感,和坠落在冰河里浑身无一寸不是极致的痛苦涌上心头。如果再来一次,枝枝大概看一眼楼下的高度都不敢了。
太可怕,太疼了。
宋诣沉默地看着枝枝的眼眶发红,憋着的泪水明晃晃地在她的眼圈内,她却倔强地不肯落泪。
他的理智被迫回来,收起凌厉的目光,沉默着将她手腕脚踝上的带子松开。绑的时间太长了,她皮肤本就娇嫩白皙,此时上头是一道一道红紫的痕迹,甚至有的地方勒得出血了。
宋诣下意识仔细检查了下,却发现她的腿上还绑着固定骨骼的板子。
这是为什么,简直是不言而喻。
“活着便好。”宋诣终究还是说了这么句,弯腰将她抱起来,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。
枝枝的腿不好走动,任由宋诣抱着。不过昨天回去之后,白息给了她可以传信的信号弹,可以想办法放出去,但是要是被齐国人发现了就很不好。
宋诣将枝枝放在了被褥上。
他取出药膏来,一点一点将她身上的勒痕全都涂上,这才捏着她的脚踝,将她的裙裤推上去。
枝枝觉得难堪,她下意识要收回腿。宋诣便已经伸手,将她的肩膀推到被褥上躺着,趁机将裙子推到大腿上,便能彻底看到固定着枝枝腿的板子,还有被割开皮肉后包扎起来的痕迹。
因为尴尬,枝枝的小趾微微蜷起,凸起的踝骨精巧粉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