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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诣上前,连人带被子抱起来。

汤药被夜风一吹,已经不烫了,他端着药碗送到枝枝唇边。

“喝了。”

枝枝倒犯不着和自己较劲,她喝掉了一碗苦得要命的汤汁,扯开被子要下床去取水来漱口。身后便被人捞住了衣领,宋诣又端了一碗过来,“也喝掉。”

这都困得她张不开嘴了,枝枝犹豫了片刻。

对方便抬手,指尖塞入她唇内,掰开她细密的牙齿来,汤碗贴近她唇边。

枝枝觉得他过于冒犯,本就极度愤怒了,此时又被他这样强迫着,一口咬在他的指腹上。

宋诣“嘶”了声,“牙倒是尖。”

他倒是没生气,只把药碗递到枝枝唇边,她总算不是牙关紧咬的模样了,半是强迫半是顺从地喝了一碗药,宋诣才去给她拿了茶水漱口。

枝枝被折腾着喝了两碗药,本就病得厉害,此时有些虚脱。

“朕走了。”

宋诣起了身,他说了这么句,也不等枝枝的反应,便出去了。枝枝坐在黑暗里,后知后觉了半天,总算是反应过来了,好一会儿才气得踹了一脚被子。

夜雨泼瓢。

宋诣出了公主府,外头的道路全都被泡发了,马车卡在路上走不动。

他坐在马车内,刘成忧心忡忡,再耽搁一会儿天就要凉了。若是到时候被人瞧见宋诣的马车从公主府下来,指不定又传出什么消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