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穿着红裙子,坐在廊庑下,春日里透过花木的阳光亮晶晶的,照在她身上,枝枝笑得又乖又羞涩,“殿下,我知道在您的荷包上绣什么花纹啦。”
杏子眼里有明亮的日光,好看得剔透无双。
可他当时只道是寻常,并未放在心上。
后来她戳得满手都是针眼,一双手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,肿得通红,绣出来的荷包却还是扭扭歪歪,丑得不忍直视,却也当真在上头绣出了一丛竹子。
他随手收下,不过是做惯了周全温润的储君姿态。
枝枝其实一直都很好,对他满怀爱慕,哪怕有着绝不沦落风尘的风骨,却还是为了他一再退步,成为他的外室,成为他的妾室。
烧了一夜的烛火一晃,彻底熄灭。
宋诣静坐在黑暗中,一动不动。
京都城外。
“陛下,京都你暂时不适合回去,就此别过。”楚亦对着黑衣青年挥了挥手。
沈寒亭看着京都城门,沉默了片刻,勒马往后退了几步,看向楚亦,“吱吱便托你和谢忱照顾。”
“小爷就是不要这条命,也要照顾好殿下。”楚亦面上也满是兴奋,他从黎国一直查到齐国金陵,再从金陵查到齐国京都,再从京都查到翼城。
兜兜转转,一直慢了一步。
如今好不容易确定沈蝉音回到了京都,绝不可能出错,楚亦就激动至极。
无论如何,殿下总算是回来了。
“就此别过。”沈寒亭面色沉下去,眉眼俊朗深沉,“消息一响,朕和谢忱里应外合斩杀赵夷,你届时一定要护吱吱周全,切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