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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息却一勒缰绳,再度一甩马鞭,狮子骢吃痛之下横冲直撞朝着宋诣而来,正合了白息的意。

“与朕不可能,便是为了……”宋诣扣住枝枝的腰,带着少女闪身避开,一鞭子甩在狮子骢上,弯腰弓起脊骨时唇几乎贴着枝枝的耳朵,语气几乎咬牙切齿,“一个奴隶出身的粗人?”

“陛下慎言。”枝枝冷冷道。

宋诣却眯眼看着狮子骢,目光明显是有些不耐烦,吹响了哨子。

狮子骢登时躁动起来,想尽了办法想要把白息甩下来,偏偏白息驭马技术一流,便是如何也能找到破绽去拦住宋诣。

宋诣面色却越发惨白,鲜血顺着衣摆再从马鞍,一滴一滴往下淌。

只是捏着枝枝腰肢的手,却收得越发紧,恨不得将她嵌入怀里才好使得,下颌抵在她肩头,语气也带着点脱力的颓败,“听话,枝枝。”

这样熟悉的话,枝枝眼眶有点酸,她腰间被勒得厉害,使得胸口越发酸涩。

她垂着眼,生怕滚烫的泪落下来,滴在他冷得发青的手背上,使他察觉出她的异样。

狮子骢彻底怒了,半点不顾及其他,一甩蹄子翻身跃起,总算是彻底将白息甩了下去。只是马蹄扬起,甩头时一把撞在了枝枝身上,使得两人所乘的普通马受惊。

宋诣本就摇摇欲坠,此时顾不得其他。

他抬手,将枝枝摁进怀里,跌在地上去时毫不犹豫地护住枝枝,脊背却被马蹄砸到。本就强撑的理智在剧痛中彻底消失,宋诣吐出一口血,几乎立刻晕了过去。

白息勒马,将狮子骢绑在旁边。

他快步上前,拉起来地上的枝枝,余光才看到宋诣浑身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