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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若是嫌他们聒噪,老奴明日便去宫门拦着。”

“不过都是做做仁慈的样子博个美名罢了,有几个是真心?”宋诣语气淡淡,他咳嗽了几声,皱眉道,“今日也快到时间了吧?”

刘成手一抖,捧着金冠放在托盘内,起身下去了。

片刻后,便捧着蜡烛刀具,还有一盆长有一指高的花苗。

宋诣解开衣裳,胸口处包扎着纱布,被他随手解开。胸口处是一层累着一层的伤疤,数十个攒在一处的伤口结痂,显得狰狞可怕。

他微微侧目,手起刀落。

也不过是片刻,血滴落在花苗上,花苗颤颤巍巍长开了一点。

刘成给宋诣包扎好,又不敢叹气。

宋诣系上衣裳,才捧起桌上的老参水喝了一口,面色回了几分血色。他才摊开地图,拿着朱笔勾画片刻,侧目看向不远处的阴影。

“北狄的动向如何?”

阴影处的人面上满是伤疤,只有声音很是熟悉,“尚无动作,不过西夷的探子在黎国活动起来了。”

宋诣并未做声,只是扫了林城一眼。

“那便先盯紧西夷。”宋诣语气淡淡。

刘成侍奉在他身侧,宋诣将剩下的折子都看完了,这才收掉书卷,也让刘成下去了。殿内无人侍奉,宋诣也没有熄灯,只是从暗格内抽出一卷书来。

那上头写的几样药物,每一样都极为难找。

唯独最后一样,蓬莱雪耳不知道是何物,唯独北狄皇室知道这样东西到底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