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诣起身,坐在床沿处给她一下一下地拍后背,觑了刘成一眼,“药材制好了?”
“今日早晨便着厨房煎煮上了,想也差不多了。”刘成连忙回答,弓腰往外走去,“老奴去瞧瞧。”
刘成出去了,房间内便没有其余的人。
空气静悄悄的,宋诣肩头的衣裳滑下去,连带着他也咳出血迹来。枝枝总算是好些了,眼睫毛上满是水珠,瞧着宋诣唇上的血色,不由惊叹他脑子虽然不好使,但是长得确实不错。
“替朕拿药碗来。”宋诣咳得微微眯眼。
枝枝便将药碗端过来,还有些烫,没有晾好,便又想放在床头柜上。宋诣的手却已经伸了过来,指尖扣住药碗时,捏住了枝枝的指尖。
宋诣的手凉得过分,枝枝一个激灵,险些松开。
他接过药碗,眉都没皱,就这么平平静静喝了一碗浓稠漆黑的苦药。
枝枝递给他一杯温水。
“饴糖。”枝枝想了想,又从荷包里取出一颗糖给他,她一贯喜欢吃点小零嘴,随身都带着,“你不觉得苦吗?”
她还是十二岁时的心智。
宋诣低笑了声,“阿音还小,自然怕苦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这话有点纵容宠溺的语调,引得枝枝有点不好意思。
她鼓起脸颊,也给自己塞了一颗糖,好奇地看着宋诣,总算是试着开口问道:“宋诣,我们之前……”她没由来有点紧张,抓紧了袖口,“是不是认识。”
刘成拨开帘子,走进来。
他端着药进来,说道:“外头的风雪太大了,从廊子过来,药便凉了。”说着,便将托盘放下,将药碗递给枝枝,“殿下趁热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