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枝还以为是调理咳嗽要喝的,接过来喝了一口,险些被苦哭。
“这不是我先前喝的药。”枝枝推开药碗。
刘成看了宋诣一眼,正欲解释,宋诣便抬手端起药碗,拿汤匙盛了送到枝枝唇边,语调温和,“是新写的方子煎的药,药效要好上许多。”
即便是不入口,唇边氤氲的水汽都带着苦涩。
枝枝十分抗拒,大夫也说了这病急不得,喝了那么久都不见效,还要换一种苦成这样的来。她别过脸去,有些不高兴地抿唇,“我就喝之前那一种就好。”
宋诣低笑了声,“原来阿音十二岁时,还有这么多小脾气。”
他看着枝枝,揉了揉少女的头发。
“乖。”宋诣将药喂到她口中,见她抗拒,慢悠悠道,“不喝也好,朕回头便将你画的小像拿来,挂在床头。”
枝枝的脸颊腾地一下子红了,不可思议地看向宋诣。
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偷偷画他?
宋诣有一双很适合执笔的手,此时捏了捏她她绯红的脸颊,哄小孩似的,垂着眼睫重新舀了一大勺药送到她唇边,眉梢扬起一点凛冽的弧度,“这药只有十副,吃完了咳嗽就好了。”
枝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怎么神神叨叨的。”枝枝道。
宋诣似乎有点自嘲似的,笑了笑,又往她口中送了送,捏着她软白的脸颊将药送进去,等着她咽下才慢条斯理地解释道:“朕替你试过了,无毒。”
她又没说他会下毒害她。
枝枝干脆老实听话地将一碗药全都喝了,这才拿了水漱口,塞了三个饴糖方觉得缓过来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