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是些从前她不会问的话。
宋诣咳了几声,也取下架子上的玄色厚呢氅衣披上,推门朝外走去,回答她,“不是那荷包的香味。”
枝枝虽然穿得厚实,看起来一大只,脚步却很轻快,行走间裙子上的金铃铛叮当响,红色的裙摆被风吹起好看的弧度,她仰起脸劲直问他,“那是什么?”
宋诣没有立刻回答她。
院子里确实下了厚厚一层雪,四处霜雪琉璃般干净。
宋诣站在檐下,抬眼看了一眼天色,袖子里的手伸出来,对她招了招手。
枝枝小跑过去,铃铛泠泠作响。
风雪吹开额发,枝枝近了,才察觉到宋诣并不是招手,而是手里拿着一个做工还算过得去的香囊。但是无论怎么看,都比之前他腰间挂着的那一只要精致许多。
宋诣漆黑的眼底浮起一点笑意,“是这里头的香料。”
枝枝眼睫上沾了一片雪花,她下意识一眨,雪花化为晶莹剔透的水珠浮在眼睫上,她看着宋诣手里的荷包,后知后觉想起之前宋诣说的话。
她以为那是开玩笑的。
不对,应该是谁都会以为那是开玩笑的。
青年弯下腰,因为受伤动作有些迟缓,不大熟练地将荷包系在她的裙带上,整理了两下,又将她厚厚的衣裳拢好了,才道:“朕说到做到。”
枝枝被北风一吹,在意识到自己的耳尖发烫。
她心中一慌,往后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