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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忘记了几年的记忆,阿音还是不肯让他走近半步,反倒又和宋诣熟了。

场内的少年们都忍不住朝着碧纱橱内张望,勾肩搭背地一拉楚亦,调笑起来,“你惦记的公主姐姐不肯和你一起骑马,不如还是听你阿娘的,相看相看未婚妻吧。”

楚亦一脚把人踹翻,“胡言乱语!”

云娘子坐在枝枝身侧,忍不住偷瞧她,好一会儿才低声道:“殿下如今瞧着,倒是气色好了许多。”看见枝枝脸颊上消除的疤痕,她忍不住又瞧了瞧,“殿下脸上的疤……是用了臣女之前说的那味药草吗?”

枝枝和她们一贯不摆架子,此时撑着下颌侧目,“嗯?”

瞧见枝枝疑惑,云娘子以为枝枝是忘记了,提醒道:“传闻以情人的心头血滋养药草,一直养到长出花蕾,以花蕾入药,便可以消除寻常药膏无法去掉的疤痕。”

“是么?”枝枝失忆的消息,知道的人不多,她此时下意识不动声色地探听道,“那岂不是要日日剖开胸口?”

“是这样,赌上性命去消除一道疤痕,且又不知道传闻是否是真的,实在没必要。”云娘子快言快语,看着枝枝,撑着下颌继续道,“能为殿下做到这个程度的,是……白将军吗?”

云娘子飞快垂下眼,掩盖住眼底的失落。

枝枝摇摇头,“不是白息。”

云娘子抬起脸,刚想开口,便听到枝枝继续问她,“除了疤痕,还有什么奇怪的药方,能够治疗咳疾么?”

从前沈蝉音时常和沈云走得近,而流芳郡主沈云的闺中密友圈子里有云娘子,那时候几位小姑娘就知道沈蝉音身子不大好,尤其是咳疾严重,受不得半点凉。

但是如今才正月,屋外寒风料峭。

枝枝坐在这里,面色白里透红,竟然一口都不曾咳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