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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澶州这潭水很深啊。”周珩揉了揉鼻子,缓缓说道::“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行刺王爷,实则却把这潭死水搅乱,以达到什么目的?”

“行刺王爷可是抄家杀头的罪过,无论什么目的,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,干这事也太冒险了。”

周珩拿起块山药糕却半天没吃,宋林见他心思都没在早饭上,安慰道:“索幸王爷没事,否则大人还真是不好交差了。”

周珩自言自语:“行刺之人手法如此草率,就很奇怪。”

宋林不解,“草率?大人,您是说,这云飞白功夫粗浅?”

“不,我与他交了手,虽然他算不上顶尖高手,可身法灵动,却也不凡。当时他就在王爷身旁三尺之地,而我距离王爷一丈余,按理,只要他出剑,失手的可能性极小。”

“我看王爷那会儿的确躲的很快。”

周珩摇头,“按理,快不过他的剑。”

两人沉默了一会,周珩又道:“还有那执壶的女刺客。在观海楼,她的唱词你可记得?”

宋林挠了挠头,“不记得了,就记得听起来有些凄惨。”

“向河梁、回头万里,故人长绝。易水萧萧西风冷,满座衣冠似雪……”周珩缓缓念着。

“她唱的是李陵和荆轲,前者孤军深入匈奴,寡不敌众被俘,却被汉武帝夷灭三族,被迫投降匈奴,留下身后骂名;后者刺秦,与故友诀别,无尽悲歌。刺秦失败,并非荆轲剑术不成,而是挟持秦王迫使其归还六国土地,是以动手时留有余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