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周珩道,神气里带着些理所当然。
“他说了什么?”覃竹小心翼翼的问。
“他说,这件事还真是与你有关。”周珩心里有些好笑,半真半假的诈覃竹。
“撒谎。”覃竹的眼睛立刻瞪得滚圆,“你让他来同我当面对质。”
“那倒不必了。”周珩站起来,慢悠悠走到覃竹面前,低头看着这女子,如同炸了毛的小猫,满脸都是不服气,瓷白的皮肤就显得鞭痕分外明显,额头也有些肿了起来。
覃竹见他站得近,真想伸出爪子给他的俊脸上来那么一下,心里忍了再忍,终究还是没敢动。她一边腹诽,一边挤出来个皮笑肉不笑。
“周大人,外边天都黑了,我刚才看澶州商会的老板们都放回去了?您把我也放回去吧,我交保金,保证随传随到。”
“你跟他们不同。不能放。”
“哪里不同了?”
周珩背着手,在覃竹身前身后转了一圈,。“他们没跟刺客在一块称兄道弟,他们身后也没有澶州第一大帮派。还有,把你的假笑收起里,要骂人也憋在心里,别让我看出来。”
覃竹的假笑立刻就收了回去,小脸呱嗒掉了下来。“那你想怎样?”她已经忍得心口痛了,若是周珩一定不放她走,她索性就要开骂了。反正辱骂朝廷钦差的罪名,也未必比刺客同党的罪名大。
周珩走到一旁,随便拣了张太师椅坐下。“我明日要去一趟长安镇。都说长安镇是渔帮的地盘?”